职+秀场丨笔书风采,文字传芳

作者: 时间:2022-12-02 点击数:

作品展示

文字,是抒发情感的最好方式。透过文字,带入文章中的世界,用心感知作者表达的情感,放飞思绪,走进文学的殿堂。疫情期间,呆在家里的你是不是也很想品读文采飞扬的文章呢?让我们走进他们的笔下,感受文章之美,聆听他们的故事!

2021级网络与新媒体一班高青青

苦夏晚秋

寒冷的晚秋,城市大幅度的降温致使晚上街上没什么行人,这座在夏天热气腾腾的城市倏的安静下来。

加班两个多小时,方远裕终于从刚才繁琐冗杂的工作中抽出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走出公司大门,空调的温度从身上抽离,单薄宽大的卫衣让冷气钻进来,寒风的裹挟让方远裕打了个寒颤。他紧了紧肩膀,双手搓了搓手臂,原本白皙的脸颊和耳尖被风吹得有点发红。

他快步向地铁站走去,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临近绿灯,方远裕向马路对面一瞥,看到一个人站在一棵槐树下,怔愣了一下。那人穿着合身的深灰色西装,手里夹着一支烟明明灭灭的闪着,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似乎在回复信息,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成熟稳重的讯号,曾经那些玩闹着的青春影子似乎在他身上没留下一点痕迹。

槐树被秋风吹着,萧萧瑟瑟地落下几棵干枯的叶子,被行人踩在脚下发出响声。

方远裕觉得今年的秋天比往年要冷很多啊。

他想过夏天。

上次见到陈落烬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高中毕业典礼?还是在收拾毕业东西时候,与他跨越半个教室遥遥对视的一眼。

时间的河流在他们之间静静的走了六年,这么久的时间,就把方远裕曾经认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给消磨的影影绰绰。

绿灯亮起,身旁三三两两的人向对面马路走去,他却迈不开脚步。

他停在原地,在少的可怜的人中稍显突兀。

陈落烬低头看着手机随着行人惯性走了两步,才抬起头来,与方远裕的视线对上,脚步似乎停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向这边走着,就这样看着方远裕的眼,一步,一步。

平时十几秒的路,方远裕今天觉得漫长得像一万年,陈落烬的视线没从他身上移开,他也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他不自主地想起从前,在三中门口,有一次陈落烬也是这样穿过人流向他走来。

那是很热的夏,天空万里无云,他站在那棵百年槐树下面庇荫,陈落烬就从明媚耀人的阳光底下走向他,勾着嘴角,眼尾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走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点舒适的微风,蓝白相间的校服散落的丝丝缕缕的肥皂香味钻进他的鼻子。

心跳如擂鼓。

他们相遇在热气夏天,在有老槐树的秋天重逢。

方远裕还完全没从回忆中抽离,陈落烬就已经走到他面前。

陈落烬看着他穿的衣服,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方远裕没想好要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站着。

陈落烬手里还夹着那支没燃完的烟,烟味缠绕在他身上。

两人站的不算远,不知道是不是在旧情人面前味觉又开始敏感,曾经好闻的肥皂味变成烟草味,又开始往方远裕鼻子里钻。

方远裕突然开口:“怎么开始抽烟了?”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现在好像没什么理由这么说,他的语气不像是多年没联系的老同学似的寒暄,带了点质问的语气,但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来这么问。

陈落烬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他,他的眼神仿佛他那支没抽完的烟,在方远裕心上烫了一个洞,他挣扎着移开眼睛。

又好像过了很久,久到方远裕以为陈落烬不会再说什么。

“秋天冷,要加衣服了。”

陈落烬严肃得有点冷的声音落进他耳朵里。

他心里被关了很久得猫突然歪着头跑出来,在他心上挠了一下。

跟他自己那句有点超过边界的话相比,陈落烬这话简直就是半斤八两,甚至比他更过分。

他突然觉得他还是抓到了一点过去的影子,方远裕低头笑了一下,抬起头看陈落烬时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

陈落烬看着他的笑,皱着的眉头又深了一些,拉着方远裕的手腕进了一家最近的便利店。

被拽进来的方远裕脑子还有点懵,只穿一件卫衣被风吹了太久,他的手在进入便利店后还在发抖。

陈落烬去买了热气腾腾的关东煮,递到对面的人手里,两个坐在窗边,暖气让理智回笼。

方远裕把刚才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摁下去。

他看着远边路边书上挂着的彩灯,他想这些年但凡有陈落烬的聚会,他都一一回绝,这么多年两个人没再见过一面。

听同班的同学说,他在国外读完硕士,归国来在一家外企直接当上了总监。

方远裕自己也进入职场好几年,身边的人恋爱、分手、再恋爱,他在职场摸爬滚打得完全想不起感情的事情。

他们被时间推着向前走,那些猛烈的喜欢、猝不及防的分离像是被遗忘在过去。

可今天的偶遇,像是烂俗剧本里的命中注定。

他一面想抓住,一面心中有些不安。

这么多年过去,那段感情在陈落烬心里算什么呢?会不会早就抛在脑后,还是有了和他一样优秀的伴侣呢?

“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心乱如麻的人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有点被吓到,心虚之下说了一句心里话。

“我想吃老槐树旁边的臭豆腐!”

2020级汉语言文学三班昝江茹

游戏

它静静的趴在那青灰色的石碑旁,神色端详,半眯着双眼,静谧地仿佛晚风都在空中停止。夕阳洒在它的脸上,黑橘相间的毛发变得分外光亮,随着余晖的慢慢褪去,它慢慢闭上了双眼,没错,它永远地睡了。

常欢站较靠近于市中心,这里每天都是人流汇集地,形形色色的人,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有两鬓斑白步履瞒珊的老人,有成熟大方手推婴儿车的妇人,有背上书包蹦蹦跳跳的上学童,最特别的,是每日八点准时端坐在告示栏旁的罗威纳。通往学校的巴士上我每天都能看到这只拉风的罗威纳,它总是随着人流有秩序的上车,每次我到学校车站的时候,它还没有下车,我很好奇它到哪里下车呢?终点站嘛?

一个阳光微暖微风不燥的周末,我跟着这只每日准时等车的罗威纳上了车。就这样静静地观察着,一站又一站,蓄力代发着,准备着它何时下车。随着一声“正和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在巴士后门下车。”罗威纳随之下了车,我赶忙跟上去,转角来到了一个偌大的体育场,它围着体育场飞奔了两圈,然后慢慢减速在远处的三棵大树周围转悠,后腿直立前腿微曲鼻子仅仅贴近地面不停地嗅伴随着鼻翼颤动。在其中一个树根下突然停下,前爪开始不停地刨土,紧接着一个红色的球露出地面,我在远处地秋千上看着,远远地注视着,它时而带球奔跑,时而趴下歇息。

这时门卫的老大爷朝我走来,说:“盯着它看很久了吧,这狗很聪明吧,他主人是个很灵动的老太太,这里是它主人与它经常来做游戏的地方,别看小小的一个球,他们可是能玩出很多花样呢!”大爷一脸骄傲又带着一些炫耀的神态,仿佛那是他的狗一样。“那她曾经的主人呢?”我好奇地问,“去世了,已经不在了......”我们都沉默了,我和大爷的眼神都流露这一丝伤感。我望着远处停停跑跑的罗威纳 ,日影渐渐沉降,余晖在使出剩下所有的力气变得尽可能得耀眼,我开始有些恍惚,感觉那个老奶奶也在远处和它一起,一起玩耍,一起在草场上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际。

从那以后我每周末多了一项活动,就是默默地陪着罗威纳度过一整个安静的下午,我并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的事情,也不觉得这是毫无意义的事,这反而是一种享受。

又是一个乘坐巴士前往体育场的下午,这天有些不一样,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正和站下车,而是在半路的棠花站下了车,恰逢初夏路旁的低矮枝丫已经吐出渐变的紫色花朵,花瓣夹杂着花苞,有的已经准备好迎接新春有的还在犯懒伸着懒腰。那只罗威纳用嘴折下一只衔在最终,一直向前走去,路开始变得崎岖,变得狭窄,平整的水泥路已经远远的落在我们后面。接着眼前是片片的松林,穿过松林我恍然大悟,是的,那是墓地,那个老奶奶安息的地方。它来到老奶奶的墓碑前将那枝花放下,前爪扶着石碑,舔着奶奶黑白的照片,它或许想她了吧。

守墓地的老爷爷见我跟它投缘说:“有次老奶奶在狗贩子那看到他,它当时眼里像是泛着泪花,想老奶奶投出求救的目光,那狗贩子也是个稀奇人儿,并没有跟老奶奶争抢只是让老奶奶跟他做个游戏老奶奶赢了就将这只狗送给老奶奶,或许也是投缘,或许罗威纳打心眼里喜欢奶奶渴望奶奶带它出去,奶奶最后赢了游戏将这只罗威纳救了出来。老奶奶无儿无女丈夫早亡在奶奶最后的生命里只有这只罗威纳陪伴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周依旧做那只罗威纳的“跟屁虫”,它渐渐也发现了我,跟我熟悉起来,可它也老了,慢慢跑不动了,趴在草地里的时候也变多了,直到有个周末我来回坐了四五趟那辆巴士依旧没有看见他的踪影,它再也不会来了吧......

2021级汉语言文学二班魏欣宇

盼望

盼望是什么

盼望是一种期待

盼望是一种向往

盼望是一种牵挂

就像向日葵每天都朝向太阳

期待着光的照耀

就像天空中的南飞雁

向往着温暖的生活

就像离家的父母

牵挂着家的孩子茁壮成长

盼望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光芒四射

盼望是海边的灯塔

为远方孤舟指引方向

盼望是一颗待发的芽

即便很小

也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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